醒めない夢を共に。

好像夢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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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內的時候她這麼想。清晨下過雨，一點潮濕的氣味和陽光獨有的晴朗味道交織在一起，那麼盆栽大概也不用澆水了，希望她能記得這件事情……女孩瞇著眼睛在腦海裡思考代辦事項，聽見窗外的鳥兒為旭日鳴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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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早晨了。他們一起迎來的不知道第幾個早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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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男人的懷抱裡翻過身，稍微抬眸去用眼神描摹摯愛的面容。
出眾的相貌、挺俏的鼻樑……往日裡偶爾堅毅偶爾溫和的眉眼，此刻沉沉睡著。她就這麼盯著好半晌，才伸出手，用極輕的力道將視線流連過的地方重新描摹。一遍又一遍，像是要刻上心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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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天羽映海知道，她的心裡早就都是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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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好像夢一樣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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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他們相愛。關於她的前輩、男友、丈夫。最後一個詞她得費一番功夫才能流暢地說出口，倒不只是因為羞赧，還有一點如夢似幻。
在那個冬日裡他們執手相約未來，於是有了現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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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什麼像夢一樣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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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咦！」

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，連八乙女樂早已醒來、垂頭注視著她都渾然未覺，「做了好夢嗎？」
這個嘛。他看著懷中的妻子躊躇了下，有些害臊地解釋起她剛才的發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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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雖然已經在一起好久，但真的邁入這個階段，我有時候還是會覺得像夢一樣。」

懸在空中的手被他拉過、貼在頰上。女孩嘿嘿地笑起來，「原來我真的成為你名字旁邊與你並列的另一個名字啦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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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見愛人露出笑容，樂也跟著彎起唇角，柔軟而溫暖的愛意自銀灰色的眸中蔓開，融化以往至今所有堅強不屈的時刻累積而成的冰雪壁壘。
像夢一樣。他理解、也知曉此刻比什麼都要再真實不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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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像夢一樣，但不是夢境。」
掌心裡落下親吻。銀灰和海藍的視線膠著，依稀想起那片海與倒映出的明月的姿態。幾番交換氣息以後他說，還覺得像是夢境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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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至少我很肯定這裡也是現實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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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度、心跳、落在耳畔飽含愛意的吐息。真實的證明。
映海打定主意決定不再賴床，樂便順應她的意思在早安吻之後坐起身，撈過床頭櫃的手機看時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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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這張當桌布啊。下巴倚上脖頸，他聽見她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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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，我很喜歡。有了全天下最好的妻子，我怎麼能不炫耀？」
螢幕解鎖以後是另一張稍微不同的照片，樂瞥見她紅撲撲的臉頰，不禁失笑，「映海妳也一樣不是嗎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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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承認也沒否認。他知道那是肯定的意思。
點開手機的螢幕，她抿唇笑了。